《最簡單的燦爛》導演訪談
Q1 : 有一種紀錄片形式叫「直接電影」,它通常會以跟隨著音樂家的方式來拍攝,例如像是拍攝巴布狄倫的《Don’t Look Back》,不知道導演在這部影片是否有刻意使用哪種攝影機的觀點?
A1 : 我不想拍攝一部搖滾式的音樂紀錄片,我會拍攝荷西是因為我喜歡他的音樂,而拍攝的契機是他的工作室和我的辦公室剛好在同一棟大樓,我就直接過去問他說可不可以拍攝他。關於拍攝方面我很感興趣的是,從拍攝者的雙眼經過攝影機到受攝者,在這中間的空間會產生甚麼。
Q2 : 不知導演為何沒有聚焦在創作者如何突破創作瓶頸上?
A2 : 我其實不是要呈現荷西他這個人,我只是對他的聲音感興趣。有趣的是,當荷西看完這部片後說這不是他,他沒有那麼古怪;但是他兄弟卻說沒錯,這就是他(笑)。事實上荷西是個滿難親近的人,我們花了很多的時間跟他聊天,可是他說的很少。我曾打電話跟製片說這部影片可能不太妙,因為荷西實在太無聊了(笑)。
Q3 : 那麼你們是如何打開荷西的心房呢?
A3 : 我沒有用甚麼特別的方法,就是一步一步地去接近他。雖然這部片花了三年的時間,不過拍攝時間其實只有2007年和2008年初。我一貫的想法就是一直拍,這樣就算你不是個很厲害的導演你也會有足夠的東西可以挑選。我並沒有刻意要把影片拍成甚麼樣子,而是讓影片自己成形。
Q4 : 片中有幾段演講的段落是甚麼?
A4 : 那是荷西空閒時在聽的(笑);他會去美國大學網站上下載這些講課內容。事實上,荷西在發行他第一張專輯前他是研究生物學的。
Q5 : 片中有使用類似監視攝影機的畫面,不知道導演和荷西是怎麼溝通的?
A5 : 因為他的工作室實在是太小了,我們只能擺上一個很簡單便宜的攝影機,在我的辦公室有監視器,我看到我覺得有趣的地方就把它錄下來。後來我們又裝了個比較大的,並交由他自己操作;讓他自己主控,他會比較舒適。最後一場戲事實上就是最後放到專輯裡的錄音;這是一個導演夢寐以求的畫面。
Q6 : 片中出現的豬頭人是有甚麼涵義嗎?
A6 : 其實他跟荷西一點關係都沒有(笑)。這個段落其實是來自另一名導演幫荷西歌曲拍的MV,我們會放進來是因為感覺和那段演講很契合。
Q7 : 您為什麼喜歡荷西的音樂呢?
A7 : 我喜歡音樂的重複、迴圈,像是巴哈的音樂。荷西的音樂就像是這樣,彷彿是DNA的螺旋,連結到一個小小的世界。當我們在聊天的時候,我總是談些比較大的,像是情緒、感覺等等,荷西則總是在講細胞這樣的小東西,我覺得這樣的兩者會撞擊出很有趣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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